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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烟江湖

第六章：前尘今事。

“啪”的一声，尘的墨扇忽然被打开来。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冷冻下来。

“好。”澹台尘烟轻饮一口茶水，轻描淡写的便答应了这个请求。尘大抵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轻易的成交，愣了一下随即又立刻反应过来。尘拿着手里墨扇反反复复的打开合上，整个人显得有些紧张。他是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快……
澹台尘烟半是疑惑半是询问的瞥了尘一眼，开口道：“你既然敢与我做这个交易，定然不会没有计划。既然咱俩已结了这个同盟，就好好聊聊同盟的事情。”澹台尘烟这话说的聪明至极，即给自己一个开口询问的借口，又拿刚约定的盟友作数容不得他不说。澹台尘烟顿了顿，又接着开口道：“你的来历你的身份，你也说了你是钟家最不可告人的存在，那么你是怎么活下来找到我的？还有澹台家族被灭门原因，我要你告诉我这所有的一切”

“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尘烟城。”尘看着澹台尘烟，缓缓地将一切秘密托盘而出。“在澹台家族还在的时候，江湖上三大家族澹台家，钟家和楚家鼎立。虽然三大家族在江湖上成名早已数百年，但是这数百年来三大家族从未衰退，甚至代代都有奇遇。细细数起来，不禁让人甚是疑惑……我问你，你身为澹台一族的血脉，你可曾想过这些？”
“……倒是不曾。”
“你们若是有心，便去翻翻家谱。每隔三代家主那脉，都有男子消失。有些是从小夭折，有些是长大后死亡失踪，然而剩下的这些年中，这些家族中不会有一个意外死亡或者失踪。这些东西，家谱上是瞒不了人的。”
澹台尘烟沉默良久，道：“接着说。”她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起来自己的父亲，澹台晚晴的丈夫——钟家钟辰。
“因为尘烟城。那些失踪或者死亡的人，全都是去了尘烟城……三大家族之所以有屹立在江湖数百年的能力，是因为尘烟城给的庇佑，尘烟城篡改了天道。就在数百年，澹台家钟家楚家三位家主与尘烟城做了交易。每一世，尘烟城选取三大家族嫡亲血脉送往尘烟城去做守城人。若你不信，上一世那人便是你的父亲钟辰。”
“那这些与你和钟家的矛盾有何关系？”
“说来也是好玩，上一代按推算来说应该是尘烟城从澹台家选人。若是我没猜错，应该就是澹台家家主澹台珣。可是，却阴差阳错变成了钟辰，你说这里面有没有文章？守城人一旦入城，便不得更改。因此，这一代的守城人依旧是钟家所出。我大哥钟无非生来根骨上佳，而我一出生就是为了避免让我大哥去守城。因此我从出生便被隐藏起来，就算我天生根骨不比我大哥差也不得学武。他们一直用大夫误导我，说我天生体弱无法学武。直到六年前有一次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，我忍辱负重才偷偷逃离出来。我恨他们如此决定我的人生。”
“所以……林吾灭我澹台家也是为了尘烟城的秘密？还有，那些守城人最后会怎么样？”
“你也猜到了答案不是么？尘烟城顾名思义处于大漠孤烟深处的一座孤城，尘烟城有能力逆天改命，便会被天道若不容。说是守城人，但其实是他们在用生命力延续尘烟城的存在。因此，每当这一任守城人快要消亡的时候，尘烟城便会选出下一任守城人。”尘停了一下接着说道。
“每一任消亡的守城人，最终都会化作尘烟城里的尘烟。故名，尘 烟 城。”
澹台尘烟握着骨扇，在桌子上轻轻敲着。她没想到，会是这么个结果。不过，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，她现在需要的只是去杀了林吾，为家族报仇。至于尘烟城，那里是一切罪恶的来源，不过以后再也不跟澹台这个姓氏有关了。澹台尘烟想了想开口：“那，你想要从钟家的哪里开始？”
“武林大会，钟无非。当然要他们先体会我那个哥哥也失去武功的感觉，还有我想要你教我武功。我倒要看看到时候，他们会不会舍弃钟无非。”尘把墨扇撑在下巴那里，眼神幽暗。他感觉等着这一刻，已经快要等了一辈子了。
“按你说的办吧，不过我所习的是鬼谷骨舞之术，无法外传。钟家擅用扇，与我的骨扇倒有一二点相通之处，我还可以教导你一些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
“当今武林之上人才辈出，你想要胜过钟无非便定是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怠。你且等我与你细细说这些人的特点，你只要记住，若你打不赢钟无非，我便替你出手废了他便罢。”澹台尘烟说的轻描淡写，但这钟无非是江湖排行榜前十的人物虽是在澹台尘烟之下，但废了对方的武功这话尘也能听出来不只是说说。尘不禁深思。
不过，离武林大会还很远，他们还有的是时间。